旭祝

TK

那团深红色绒面窗布已经团在我窗台上好几天了,那是昨天刚搁浅的一个计划。我房间好几年没窗帘了,之前没注意过,近两天她才说要装上,我说不用。昨天晚上她用脚扒着窗台往墙上钉钉子,钉不进去。钉子就轻浅地砸了一下我的背。

我说不用再装了,我都好几年没窗帘了,你(他妈)现在才想着装啊。她说你不不舒服吗,我看着你就不舒服。我说你(他妈)怎么知道我不舒服啊,你看着我不舒服我(他妈的)就不舒服了。她说我看你不舒服你就是不舒服。

我很生气,我不能骂脏话,又犟不过持一套歪理横行的人。其实我很喜欢腿被太阳晒得热热的感觉,反正我说了她也不懂。她只会说“你都要晒死了——”他妈的,我生气了。然后她就说我不懂人语,一点人情味都没有。我大声喊她“我(他妈的)就是不懂人语,行了吧”她说对啊你就是balabala。

气得我脑仁发涨,熬到半夜两点才躺下。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,我现在找她吼回去她是不会理我说什么的,她不懂我的意思,她只在乎她自己的意思。反正她好心的计划搁浅了,红色绒布就继续乱团在我窗台上。我之前怔愣地看过它,总觉得我的梦也在红绒布的海上搁浅了,然后就同那红绒布之海一起死去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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