旭祝

TK

久春


    审神者近来害了相思病,整天窝在锻刀室里,恨不得睡觉就在那,好像一觉醒来就能从一堆冷却材里拎出国宝太刀的本体。病是真的病了,每天脑子昏沉地裹着衣服在本丸冬天的回廊里摇晃,最后被近侍萤丸拖回去穿上鞋袜。穿鞋的间隙就对只到她腰部的大太刀念叨明石国行,明显亚健康的脸色苍白着的。小姑娘端着茶杯在锻刀室连着咳嗽,期间陪着的从萤丸到爱染到三日月又到长谷部,她恹恹地对着只要她一只脚就能踩死的刀匠啃手皮,脸颊和厚重的镜片被刀炉里翻腾着的一百三三百一同映成橙红色。她又赤裸着脚掌撞开了门,像是一种无谓的发泄,窗外冬季的寒冷空气争先恐后地涌进锻刀室,把审神者的头发吹乱了,一缕一缕黏在脸上。刚好岩融路过,她就直接攀上薙刀的肩膀,自顾指挥着要去看樱花树。冬天里树光秃的枝丫积着一层厚重的雪,小姑娘坐在薙刀肩膀上摇晃着光裸的脚,薄薄一层肉皮覆盖骨头与血管。她垂着眼睛对岩融絮絮叨叨,她被一振太刀的本体害了相思病,还是该死的单相思。但他太美了,干干净净的美,就那么无遮掩地把锋利的光泽呈现在灯光下边,无遮掩的。她的魂被系在了那振刀的铭文上,闭上眼睛想的也是,连带着那刀化作的付丧神也加倍地想要。

    可她在锻刀炉旁呆上一天多了,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。审神者的忧郁就沉沉坠挂在她墨黑色的眼睛里、睫毛上,她说她累了,不想要再锻了。大不了就去三条大桥捞吧,她的资源还要留着修刀,修刀很贵的。她的脚死了,安静地从薙刀肩膀上垂下去。小姑娘还是好失落的,她说她陷入了爱情。

    后来就听见萤丸长谷部轮着喊她,她回头看见冬天冷冷的阳光撒到向这边走过来的人身上,他腰间极尽美丽的太刀上。审神者从岩融肩膀上跳下来,光脚陷入积雪里,她撞进刚刚显形的付丧神身上,眼泪好像喜极而泣,模糊了青春期少女本不甚敏锐的感官。她就听见男人操着京都腔抱怨似的说这可真是伤脑筋,然后动作轻柔地摘下了她被泪糊上的酒瓶底替她擦了眼泪。好了,不哭不哭。




●锻刀坠机的怨念。我可能是被明石国行的本体迷惑了。啧,蓝颜祸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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